文章是2008年万杰男孩在应届毕业生论坛发的帖子。看看我们身边普通人的奋斗史,或许会有更多的共鸣。文章比较长,分了两篇来写。
一、穷不是我们的错
每个人都有个艰辛的成长经历,正犹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中苦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刚签了KPMG(这里没有半点炫耀的意思,签比KPMG好的多顶级投 行、顶级咨询的大牛满处都是,签KPMG远没有半点炫耀资本),也该对自己20多年的成长历程做个阶段性总结了,我把这个历程叫做传奇。
记的刚上小学的时候,发现自己与身边同学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家境优裕的同学每天都有零花钱买话梅、杏肉、大大泡泡糖、跳跳糖、无花果(一种白色袋装小零 食)吃,还经常从家里带健力宝、雪碧、火腿肠到学校里。而我,这些什么也吃不到,平时压根就没有零花钱,父母也不是什么当官的,没人送礼,家里更没有余钱 自己买了。整天以羡慕的目光望着周围的同学享用这些“美味”,有时都看得流口水 ,那时心里落差那个大呀,当时还想过我怎么就没出生在富裕家庭呢?呵呵。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不懂得社会有阶层划分,但心里还是有很大的失落感,很羡慕这些家 境良好的同学。
老师呢,当然偏爱家境好的学生。就连不完成作业的后果都不一样!家境好的同学都是站着补作业的,而家境不好的同学常常被要求蹲在地上补作业;家境好的同学 犯了错老师大都会平心静气地批评,而对待家境不好的同学可就没这么大耐心了,不是体罚就是恶语相向……哎……小学老师怎么就这么功利呢???上了大学才知 道,这叫教师的激励机制不完善,呵呵^_^
虽然身为男生,小学时竟然时常被女生欺负。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一年级时旁边的两个女生为了写作业比我快,竟然把我的铅笔“没收”了,不管我怎么要都不给, 呵呵,我当时也是老实巴交的,也不懂得用“暴力”把铅笔讨要回来,就那么一直让女生欺负着,现在想想那时挺可笑的,当时怎么就不告老师呢?
总之,我的小学始终是在被同学欺负、被老师瞧不起的心里低落中度过的。
二、窝里斗的中国人
终于上初中喽!
本以为上了初中后情况会变好,没想到初中才是我最大的炼狱。老师倒是不偏爱了,同学倒是不欺负了,可偏偏我又尝尽了所谓的“勾心斗角”,呵呵。班上有个同 学因为我们小学时的一点瓜葛,在初中对我展开了很专业的勾心斗角,让我大开眼界,什么离间术、搬弄是非术等专业手段都用上了,我当时那个佩服啊!这么小的 年纪他怎么如此擅长这个呢?哪来的大量时间搞这个呢?他家长就应该是这方面的高手吧,名师出高徒嘛。才上初中几个月,他就成功地让大部分同班同学跟我划清 了界限,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和动力“游说”同学的,他还有时间学习吗?呵呵,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精力“游说”其他同学呢?他的离间使我曾有 一段时间的处境相当糟糕,课间没人愿意跟我说话,体育课踢球时没人传给我球,班里的球队不让我参加,课本时常无缘无故的丢失,圆珠笔时常无缘无故的写不出 字来……那段时间真的被不明就里的同学孤立起来,心情每天都很低落,因为班里没有几个人跟我玩、跟我说话,不过这也锻炼了我日后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心理承受 能力。记得当时还这么安慰过自己,自己的处境多么像刚成立的新中国啊,没几个愿意跟新中国建交的国家。不过经过了新中国外交家几十年的苦心经营,最后世界 上还不是有90%多的国家跟中国建交了么?我要向新中国的外交学习,稳重做人、踏实做事,认真对待每一件能改变同学印象的小事,呵呵。
不过呢,被同学孤立也并非没有好处,我的学习成绩倒是扶摇直上,从小学时的中游水平不知不觉到了所谓的“名列前茅”,初中四年(我们那个地区初中都是四年 制)基本都在前三名。后来想想,大概是由于没人跟我玩,我只好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的缘故吧。其实我学习并不怎么用功,我是个爱偷懒的家伙,每天基本不完成 作业,但每逢考试还是班里一二名,被班主任奉为全班的反面教材,教育班里同学我每次考试成绩这么好平时又不怎么学,肯定回家后在家里偷着学*&% ¥#@!?
人际关系到了初三终于开始好转。因为我平时为人处世言而有信、为人本真、坦诚相待,在课堂上又富有主见、表现良好,不久后就成了各科任课老师眼里的大红人 (听说老师们在课下聊天时经常夸我聪明过人,呵呵,自恋一下),同学们也开始接受我这个“原来没传说中的那么坏”的人。到了初三已经有一大批心胸开阔、不 信谣传的同学跟我打成一片了,我们经常在课间肩并肩地去厕所,呵呵。果真是不管多么大的谎言在事实面前都会低头的。到了初四已经有很多同学愿意主动跟我交 往,跟我聊天、讨论问题了,呵呵。虽然初中还不知道“窝里斗”这个词,但那几年我对此是深有体会啊!所以呢,几年后上了高中、大学,看到同学之间、老师之 间、社会上普遍存在的中国人窝里斗现象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浴火重生
中考很顺利地考上了本地最好的高中,终于圆了自己的高中梦,心也变得高傲起来。现在每次回想都觉得当时有什么资本高傲啊,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买了最喜爱 的GIANT自行车和当时正流行的SONY EX610超薄线控随身听(那时还没见过MP3呢,呵呵),一有空就脚踏自行车耳塞随身听到大街上装酷,吼吼,那时的我多幼稚啊!学习成绩却始终不温不 火,一直在班里15名左右徘徊。而且自从高一搬家后家里一直不能装闭路电视,连俺最喜欢看的《经济半小时》、《正大剧场》、《海外剧场》都不能看,精神生 活那个空虚啊!只能借每个月去姥姥家的机会看一回电视。高中三年很快就在这种碌碌无为的状态中走近尾声,高考当然失利了!高考成绩出来之后,连我自己都傻 眼了,552分 ,一开始还不知道552分是个什么概念,只知道最想进的清华北大是进不去了,普通本科学校应该能去吧,于是抱着《高考志愿填报手册》开始看学校,将心仪的 学校一个个地划掉,圈出一些还算知名的普通本科学校,呵呵。后来才知道552分刚过我们那的本科三批线,连我们当地的XX理工大学都上不了。那叫一个崩溃 啊!那时候感觉每天天空都是昏暗的,人都是无情的,因为连我最敬佩的班主任也能看出他对我态度的微妙变化……555
不用问,家长肯定不同意我念三本,因为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看来就只能报专科了,家长找来了在我们宿舍区德高望重、女儿正在读博士的L大爷,这 位L大爷帮我从全国选了10来所学校推荐给我,我一看就蒙了,不是什么警官学院就是什么后勤物资学院,我的天那!都是些什么军工、国防、事业单位系统的大 学,看来L大爷的思想真是又红又专啊,还是首选吃皇粮的单位,这些哪是我喜欢的学校啊!怎么就不给我推荐几个代表新经济的学校呢?
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复读之路,连当年的高考志愿都没填。复读时换了所高中,去了我们当地的一所私立学校,记得那一天是7月20号,天空下着好大好大的雨,怀 着背水一战的心情,我跟爸爸坐着小面包车带了满满一大箱子的课本、复习资料来到这个地理偏僻、环境优美、却又让我感激一辈子的学校。记得那一年的雨水好多 哦,每周都要下好几场大雨。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看着每个月月末家长们开着一辆辆豪华轿车接孩子回家,场面那个壮观啊!足以媲美北京车展了。
我是个没人刺激就爱偷懒的家伙,从小到大都这样,非得生活圈里出现个人跟我对着干、能刺痛我的人,才能激发出我最大的潜质。小学时没人刺激因此学习成绩很 不好,初中时有人刺激成绩便一直名列前茅,高中时没人刺激成绩便一落千丈,到了复读时果然又有人出来刺激我了,呵呵。一个刺激我的人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同 学,复读时也是同班同学,因为复读入学时的一点误会跟我交恶,并一直对此念念不忘,在各方面百般刁难,当时说的很多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自尊心,我被惹怒 了,我决定:一定要好好学,就算争口气也要好好学!当时我的基础真的不怎么样,复读半年后成绩仍排在班里倒数50%,学习效率也要比别人低,因为我看书超 慢,呵呵,当时认为自己的智商也没别人高,为了能赶上其他同学我必须首先在学习时间上比别人多,于是我决定每天学习到2点,晚上再困也要坚持!另一个刺激 我的人是复读时的物理老师,我的物理在各课中最烂,而我是个死脑筋,学习的时候不但要弄明白这个题怎么做,还要弄明白这个题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坚信明 白原理、理论依据比明白操作更重要。物理老师就不买账了,告诉我不用管什么原理、理论依据,考试的时候只要能做出题目得到分数就行,我表示真的很想弄明白 这道题的解题过程是应用了课本上的哪个原理,老师这时便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了,态度直转180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厉声厉色地告诫我:我都跟你说了你考试 能拿到分数就行了,你这学生怎么还这样喋喋不休问个不停呢?那年我19岁,从小一直娇生惯养的我第一次受到老师那么无情的当众批评,自尊心再次受到严重创 伤,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把物理学好,让你再瞧不起我!于是,从那以后无论作业再多、时间再紧、学习再忙、精神再累,我每天都会拿出一个小 时的额外时间来学习物理。没想到这样坚持了半年,在一次全市统考中物理竟然得了全校最高分,物理老师的态度又马上直转180度,见了我老远的就满脸堆笑地 打招呼,我当时就想,人啊,要想被别人看得起就要首先自己强大起来!复读期间的学习效率没想到能有如此之高,竟然能用晚上10点下了晚自习到凌晨2点睡觉 前的这几个小时用了7晚上就看完了一本厚厚的英语作文辅导书,而且复习到2点一点也不觉着累,周围的人在课间都因为疲劳趴下休息了而我却还在高效率地学 习,这大概就是信念的力量吧……记得当时复读高中的一楼有句话是“XXXXX,就为争口气”,后面的这半句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对,争口气,其实我们很 多人的奋斗何尝不是仅仅为了争口气呢?正是有了铁人般的学习斗志,学习起来才不觉得累,才会有紧迫感。回想第一次高考的时候,妈妈每天6点叫我起床让我先 在家学习半个小时再上学,由于那是没有压力、没有动力、没有紧迫感,往往看10来分钟的书之后就又睡着了。而复读期间我却能做到看书到凌晨2点也一点也不 觉得累,这大概就是有人刺激的缘故吧。另外,我复读的事儿高中、初中、小学同学、亲戚、朋友、邻居们都知道,如果第二年还名落孙山就更没面子见他们了,这 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我能复读成功的另一原因就是给自己列了非常详细的每天作息时间表,精确到分钟,每天几点至几点干什么都有严格规定,每天严格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复习,直到 高考前一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学习到12点以后。很难想象像我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人在那一年竟然能完全按照那张时间表坚持了下来,事实证明上了大学后我又恢复 了以前的大大咧咧了,呵呵^_^。
复读的一年一晃而过,又要参加高考了,这次高考格外紧张,第一场考语文的时候笔都有点拿不稳了,不是因为害怕被试卷难住,而是因为太重视这次考试 了,300多天的努力将于这短短的两天集中体现出来,而且此次考试事关人生命运的转折,复读一年成败在此一搏!高考的两天很快就过去,只记得那两天胃口很 不好,每顿饭基本吃不上什么东西。考过之后我就不大想它了,只是由考前的精神高度紧张、时间高度利用一下子闲下来,感觉非常地不适应,每天都感觉过得很空 虚、很无助,很怀念考前那段充实的生活。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是个奔波的命,经历过那次复读之后来到大学,一没事做的时候心里就发慌、发毛,总感觉浪费时间对 不起父母为我交的学费、给我的生活费,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总得找点社团活动、竞赛、讲座这些自认为有意义的事去做心里才踏实。
不知考试过了几天,一天晚上接近12点还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接到同学的电话,说成绩能查了,我查出来了,你也查查吧。我怀着坎坷不安的心情拨响了查分电 话,一个优美的女声传来:您2005年高考成绩为理科综合276,英语134,语文125,数学122,总分657!当时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直 接喊了出来,一直在一旁等消息的妈妈和邻居看到我这么兴奋忙问我到底考了多少分,我说657!比去年整整高了104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 在自己身上!不过当时还不知道657是个什么概念,只知道应该已经过了重点线,但还不知道过了多少,几天后才知道是过了重点线60分,不过高考报学校真是 “考的好不如报的巧”啊,这么高的分数让我给浪费了,第一志愿竟然鬼使神差地报了一所省内的211、985但在全国绝对很多人没听说过的学校。
我们的人生中总有那么几个重要的转折点影响着我们人生发展的方向,而高考填志愿就是其中一个,找工作是另一个。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的选择很少,一般都是 按照家长的安排、社会的惯例顺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步步往上爬,直到高考填志愿。高考填志愿是我们人生中第一次重大的自主抉择,我们最终的选择往 往能够影响到我们几十年后的生活轨迹,而且这是我们第一次完全自主选择,究竟选什么专业、选什么大学、选什么城市就没人再替我们安排了,完全靠我们来定。 我们所选的专业基本决定了我们以后从事的工作,所选的大学基本决定了我们大学期间乃至毕业后的交际圈(包括好朋友、男友、女友),我们所选的城市基本决定 了我们以后的工作地点。来到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上了大学后我才深刻地感触到这一点,如果当年没复读而去上了专科,如果没报我现在的这所大学,也就没机会去 感受市政府华丽的办公楼及工作餐,当然也就没有机会认识这么多的外国朋友(有Yale的、UCLA的、U Penn Wharton的……),当然也没有想到能有朝一日跟老外一起去酒吧、高档饭店、KTV、风景名胜这些场所,当然这是后话了。
四、我的未来在哪里
2005年的秋天,带着舅舅送给我的墨水跟钢笔、邻居送我的德生牌收音机、亲朋好友的美好祝福,亲爱的爸爸妈妈亲自把我送到了大学,我们还去了学校旁边的 大海,这是爸爸妈妈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远离家乡独自一人在外地生活,说实话确实很不适应。我早已习惯了每天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父母也早已习惯了每天都 能看到我在身边,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妈妈眼中强忍着的泪水和爸爸那不易被人察觉的失落感,第一次对“难舍难分”这个词有了感性认识。
刚进大学那叫一个迷茫啊!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只是隐约的感觉到大学对好学生的判断标准跟中学肯定不一样,中学一般只看学习成绩,而大学还要 看实践能力、知识面、视野……。看着大学校园里一个个角落里一对对甜蜜的情侣、从身后飞速滑过的轮滑爱好者、从身边匆匆走过的尽显成熟的学长学姐、还有像 我一样刚进大学的懵懂学弟学妹、校园里一位位衣着光鲜的教授、校门前的驶过的一辆辆豪华车、校园上空不时飞过的一架架飞机、远处海边驶过的一艘艘货运班 轮,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开眼界,不过,我的大学生活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那时候想的好多哦,想过出国留学,当时还傻傻的问英语老师怎么申请美国的名校,呵呵;想过考研,还给清华大学的汽车工程系发过一封电子邮件询问招什 么样的研究生,对方竟然还回复了,呵呵;当然也想过工作,于是就上奇瑞汽车、吉利汽车、长城汽车的网站看他们的招聘信息,现在想想,我对求职的敏感度大概 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吧。我是个善于做规划的家伙,不管人生规划还是做每件事之前的规划。当别人还弄不清自己的真正兴趣所在、该选什么专业的时候,我已经 下定决心选了市场营销专业(我们的管理学院共6个专业,招生时不分专业,大三才确定专业)。确定专业后大一下学期我便选了好几门大二、大三的专业课,还选 修了其他学院开设的与市场营销相关的课程,如品牌传播学、广告策划与创意、公共关系学、报刊编辑学、媒体调查与统计、商务英语……,比本校的同龄人更早的 开拓了眼界、扩大了知识面,也结交了很多高年级学长。大一在懵懵懂懂中很快就过去,除了在一个协会当干事、听了几场打着学术讲座旗号实为商业活动的讲座、 参加了一个不太正规的演讲比赛之外,大一确实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大二才是我大学生活的转折点,这一年跟另外两个同学共同创办了我们学校的车迷协会,随后一发而不可收,成了校园里最活跃的人之一,可以说到处有我活 动的身影,呵呵。那时发起了好多活动,从活动构思、细节策划、场地申请、人员安排、团队激励、时间控制、公共关系一路做下来确实学到了很多,收获了很多, 表达能力、人际交往能力、思维敏捷性、团队协作能力都有了很大提高,从这之后看问题的角度、看社会的视角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变得更“宏观”、更“高瞻远瞩 ”了,也逐渐理解了很多学校规章、国家政策出台都有背后考虑。也参加了好多比赛,还得过一个决赛冠军呢,这时我才找到了大学的感觉。
转眼间,大三到了……
五、初悟职场
由于大一便决定毕业后直接工作,因此,大三伊始,我更加关注起就业来,跟着大四的学长们屁颠屁颠地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宣讲会。这源于我大二下学期听了一场优 秀毕业生经验交流会,当时一个去了KPMG的学长在口才、仪表、气质等方面都像极了电视剧或新闻里运筹帷幄的企业家或高级白领,当时激起了偶心中的无限向 往之情,当时发誓一定要进外企!
大三上学期的一天很意外地得知PwC要来我们学校开宣讲会,当时对求职还比较懵懂的我还不知PwC和宣讲会为何物,只是由于那天晚上比较清闲就屁颠屁颠地 跟着一帮大四学生坐校车去了我们学校另一个校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参加传说中的外企招聘宣讲会,强烈感受到了外企的魅力所在。PwC的宣讲会经过精心准 备,宣讲流程、PPT、室内摆设都经过精心设计,还为到场的每个同学准备了精美的公司小册子、环保手提袋,拿着那本印刷极其精美的小册子久久不舍得放下, 会上播放了大量精彩的视频(我觉得PwC宣讲会的强项就是精美的视频,今年第二次去他家宣讲会时情绪再次被他家精彩的视频所煽动)。偶还抢答了一个 Partner的问题(他们的客户Volvo是哪个国家的公司)而获得了一个非常精美的厚厚的印有PwC的笔记本,让旁边大四学生小羡慕了一把^_^(再 次自恋一下)。看着会场上精美的视频,合伙人睿智的宣讲、PwC员工们笔挺的西装、套裙,第一次看到这架势的我直接看傻眼了,都不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漏 掉什么精彩的内容。那次真是大开眼界啊!于是偶又跟着去听了KPMG、华硕、NTT等公司的宣讲会,听了这些宣讲会收获颇多,平时也开始关注起各大公司的 校园招聘来。
11月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上了应届生求职网,看到不少外企正在招收寒假实习生,使我眼前一亮,让我想起了大二寒假时看到校内网好友发表的寒假在大发汽车 实习的日志,当时让我羡慕不已。我也要寒假实习!——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我心中徐徐升起。于是偶开始了申请寒假实习的历程,第一次制作Resume、第一次 写Cover Letter、第一次网申,可以说我找工作的历程远远早于本年级其他同学,对求职的理解、对求职的心态也比其他同学要成熟不少。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 天高地厚,还分不清哪些是顶尖外企哪些是一般外企,也不知道很多顶尖外企只从国内四五所大学招人,于是看着只要在应届生网上有链接的企业我都投了,什么荷 兰银行、高盛、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美林、花旗、汇丰、麦肯锡、波士顿咨询、瑞士信贷、KPMG、通用汽车亚太一个也没落,呵呵。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 虎,投出的这些还真有一个给我发来了笔试的通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美林证券Merrill Lynch!第一次听说Merrill Lynch是在大学第一册英语课本上,女作者不抛弃不放弃,终于从咖啡店服务员如愿以偿地进入Merrill Lynch当了一名股票经纪人。那次在线笔试是我的处女笔,也是第一次跟shl题打交道。由于宿舍平时很嘈杂,看电影、玩电脑游戏的干什么的都有,为了在 安静的环境中做题,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当舍友们还在熟睡的时候我硬是把自己从暖和的被窝里拽了出来,趁着他们还没起床的安静环境赶紧开电脑上网。第一次做 shl我哪是她的对手,20分钟20道的Numerical题做到第8道就到时间了!而且还不能保证全对,呵呵。虽然那年寒假最终还是没找到实习,但通过 网申、制作Resume、写Cover Letter等经历还是让我早早地对外企的招聘流程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对找工作有了较成熟的心理准备。如果说实习经验是我们找全职工作的敲门砖,那么找 实习的这段经历就是我们找全职工作最好的模拟考试。
寒假返校后的第一天我就开始了找暑期实习的历程。发现外企不管全职招聘还是实习招聘行动的都好早哦,全职招聘往往在上一年的10月、11月开始,寒假实习 招聘也往往在11月、12月开始,暑假实习招聘往往在3月份就开始了。从3月份开始到6月底,我总共投出了二十来份简历,有华晨宝马、联合利华、壳牌、渣 打银行、贝因咨询、摩立特咨询、罗兰贝格咨询、戴姆勒亚太……投出的这些简历再次石沉大海,最终也没有什么大公司要我,他们甚至连封拒信都没给我发,倒是 一家小小的动画公司收留了我,在这里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只能说为什么非名校学生找外企实习怎么就这么难呢???
5月份的时候还发现一家叫美国玛氏(Mars)的公司已经开始了2009年校园招聘,怎么这么早!网上一查才知道原来这是鼎鼎大名的德芙®巧克力、士力架 ®、M&M豆®、彩虹糖®的制造商!而且见习期就达到11K的工资着实诱人!抱着不管什么招聘都要参与一下的心态,立马填了中华英才网上的简历, 不过玛氏今年的招聘是要组队参加的,3人一队共同完成团队的Open Questions,这着实让我犯愁了一段时间,本宿舍、本班的人那时基本沉迷于看韩剧、睡懒觉、玩电脑游戏、看电脑视频、谈恋爱,基本还没开始考虑找工 作的事儿,甚至连网申、玛氏为何物或许都不知道,看来本班组队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几天后竟然奇迹般地结识了 本校另外两名苦于没找到队员的MM,我们开始一起讨论Open Questions该如何回答,期间还跟其中一MM就一个细节问题产生了重大分歧,那天晚上我们在电话上进行了激烈的讨论,通了50多分钟的电话后还是谁 也不能说服谁,呵呵。Open Questions最终还是顺利提交了,提交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填完Open Questions草稿之后看到下面有一个“确认”按钮,以为相当于“保存”按钮于是偶就乖乖地按了,结果后来才知道那就是最终的提交按钮!而且提交之后 不能改动!偶试着给玛氏的HR发了个帖子问能不能再次为我们组开放网申系统修改一下,没想到HR答应了!网申提交后就没再怎么想它,结果没那么重要,重在 参与嘛,没想到2周后我们的网申回答还是得到了玛氏的认可,邀请我们去参加笔试,但在山东没有考点(我猜是因为山东学生太好学上进书本知识、太两耳不闻窗 外事,所以网申玛氏的山东学生太少不足以达到玛氏专门为山东学生开辟考场的人数下限),于是偶们便决定到离青岛最近的考点——天津。那还是第一次做机考, 考前也不懂得准备准备,于是,我们的玛氏之路就此截止了——我们3个笔试都挂了。